星星乎🌟

随缘更
一个励志写出能触动人心的作品的新人作者

三十九、细“撕”极恐

  “都活动好了吧,一条长凳五张垫子,右腿上去。”

  

  说着轻巧,但两小只刚迈开腿,便觉得腿后的肌肉突突直跳,像是在预告一会的惨状。

  

  在闫邵安与曾尧珏严厉的目光下,更显履步维艰,长凳放后腿,垫子放前脚,那是女班的高标准吧。吃过梅子的人第二次提起时,便会不自觉地觉得嘴里一酸,似杯弓蛇影。

  

  孟赟更是知道自己的软度是怎样疼出来的,腿刚放上去,就觉得眼睛有些湿润。

  

  靠着自重慢慢下沉,不久便到了自主软开的极限,双手使劲撑着,不太疼,但也卡着下不去。正了正上身,抬头望向欧阳辰,投去一个略显无奈的目光:我都这样了,你自己忍忍吧,我也救不了你。

  

  堪堪一拳头的距离,在闫邵安眼里,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“欧阳辰你快点,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。”

  

  欧阳辰生无可恋般,将腿放在了凳子上,感受韧带与肌肉一点一点,慢慢撑开。虽比孟赟慢了不少,但竟只比孟赟高了两指。

  

  “哼~咳……”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,耳朵红得发烫,手指撑得发白。不断换着重心,即使知道这样练不到什么,但让欧阳辰自己全身心去接受疼痛,属实是为难他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别乱动!”闫邵安粗暴地将欧阳辰身体摆正“你再敢起来一下。尧珏,你去压小孟,他软一些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”迈步上前,没有丝毫犹豫,甚至快得让孟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

  

  一点一点被延伸开的疼痛,再到一阵阵地麻,最后一下的刺痛,孟赟这边的进展格外快。双腿和上身被曾尧珏禁锢在手下,脚尖冰冷,唯有曾尧珏温暖的手心是双腿唯一的触感。

  

  最后一下,大腿根部内侧贴地,温热的体温碰上如冰面的地板,一股凉意油然而生。

  

  冬天的舞蹈教室一般不开空调,按照诸位老师的说法,是认真跳,你就不会冷,太暖和你就睡着了。

  

  一声无助的声音堵在喉中,仿佛在水中憋气,一时间疼得无法呼吸。“咳,咳咳……”孟赟向前倾的身体被一双大手生生往后掰。后胯根被撕扯,仿佛要从身体上分离,似有一把利器将骨头一点一点撬开。前腿的韧带如面团拉伸到极限,肌肉仿佛在被撕裂重组。

  

  钻心的疼痛无限蔓延,孟赟仰着头,小声抽噎。身体随着声音一颤一抖,眼前雾蒙蒙一片,想要反驳自己绝对没哭,可唯有嘴在努力一张一合,才发现疼仿佛是暴力粗鲁的军阀,将心声死死地拦在了嘴边。

  

  “唔”孟赟只觉得往日曾尧珏给人以安心的手,此时像个大铁钳,牢牢钳住了孟赟的胳膊与腿。

  

  孟赟地双手挣扎着,努力地想找到一个可以抓住转移疼痛的东西,眼睛因不愿眼泪掉出而紧闭着。不知抓住了什么,坚韧而有力量,温暖而紧致,还带着细细的汗毛。

  

  顾不得那么多,孟赟修长的手指已经抓上。诶,不疼,如报复式的发泄,身后的衣服已经在不自觉间湿了一大片,似乎可以拧出水来。

  

  曾尧珏也疼,但为了不让孟赟挣脱,苦着脸使劲给闫邵安使眼色,怎料闫邵安一脸专心根本没理他。那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啊。

  

  与欧阳辰不同,孟赟的脸红得好似被晒出的高原红,与一脸惨白的欧阳辰放在一起。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但都在诉说:我好疼。

  

  孟赟感觉像度过了一个世纪,只知道曾尧珏松开双手时,自己是“砰”地一声,往旁直接倒在了地上。在曾尧珏雷厉风行地手法下,收腿地一瞬间是旧伤又添新伤,双腿也连心啊,如汹涌的猛浪,又如激进的万马,从身下传来的疼痛来势汹汹。孟赟痛苦地张着嘴,如屏着呼吸,发不出声,倒在地上,不知情的以为魂都飞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踢腿”两字尽显冷酷无情,即使闫邵安压着欧阳辰,但看到孟赟这边一条腿完事,立马下达了又一条令孟赟欲哭无泪地指示。

  

  “哈?!~咳咳……”欧阳辰哭得稀里哗啦,咳得不行,小脸煞白,原本充满灵气的桃花眼此时红红的,“梨花带雨”。哪怕闫邵安压得缓慢,离地面仍有两指。

  

  “放松,吐气,放松”闫邵安嘴上说着,手上力度有增无减,孟赟红着眼睛看向欧阳辰,觉得曾尧珏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  

  可怕的疼痛,世界上只剩下了脸的惨白,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,滴到地上。欧阳辰的双手攥着拳,指甲已死死抵住皮肉,眼看就要嵌进肉里,也感觉不到疼。青筋仿佛要从手臂上冲出来,湿漉漉的刘海拍在额头上,鼻翼一张一翕,急促地喘息着。

  

  那份疼痛。从腿根,延伸到冰冷麻木的脚尖,到发红发烫的上身,再到满面的汗水与泪水。太阳穴涨得直跳,眼泪不争气地从红肿紧闭的双眼跑出,欧阳辰瘪着嘴直抽气。

  

  费了一番苦工,欧阳辰贴地后 又被闫邵安压了五分钟之久,被闫邵安一屁股拍去踢腿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踢开就好,踢不开刚刚就白疼了。孟赟好了就压另一边。”闫邵安觉得自己一定是老了,不如当年的年轻气盛,对自己下死手般的狠。如今看到孟赟和欧阳辰两人哭得气都喘不上来,不禁有些心软,看向了一旁叉着腰的曾尧珏。

  

  曾尧珏好歹是跟了闫邵安这么多年,立刻会了意,拉着苦着脸、红着眼的欧阳辰,继续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别给我走神,好好踢。”闫邵安用小木棍点了点欧阳辰有些放松的脚尖。

  

  “哼~老师~,您知道我左腿不好,其他更别说了,就不能……”略带着撒娇的语气。

  

  看着小徒弟着实是疼得紧了,往常是死咬着嘴唇喊不疼,现在委屈巴巴地张着眼睛望着自己,叹了口气:“还是练得少了,该练,一点也不会少。”

  

  欧阳辰险些再次哭出来,第一遍就这样,往后要怎么熬呀,不想练了……

  

  “好了,眼泪擦干,功还是要练,试还是要考,赛还是要比。舞蹈没有捷径,都是一步一个脚印,踏踏实实地走出来的,我也不想再说鸡汤了,靠你们自己,想跳就跳好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舞台上的光芒,是有备而来,是日日夜夜的练习,是坚持,埋下的伏笔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跳,老师,我跳!”欧阳带着哭腔,但还是认认真真踢完了腿,将左腿放在了凳子上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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